寫於八年前的今天
清早跑步的時候,聽到晨運的女士們笑著擦身而過的一句:「人老了是這樣的啦……」其實她們也不是真的很老。腦中忽然浮現Woody Allen的《You will meet a tall dark stranger》裡,認老的太太跟不認老的丈夫不咬弦,丈夫認為如果把自己當作已入了棺材,也就真的等於進了棺材了。老來會怎麼樣沒有人知道,最可怕的是,還年輕的我們,對很多事情已變冷漠,採取的多是「與其不平則鳴, 不如省口氣吧」這種適應的態度。人沒老,心卻已先老了。
生於哪個年代的人都是一樣的,只要不是死命掩著耳朵, 故意蒙著眼睛, 不喜歡的事情總是在眼前一幕又一幕地上映,怎也避不過。世界移動的方向,有時讓我們感到不對勁,但再想停留,甚至想回頭,也是不可能的事了, 根本不等你情願 邁開腳步,你已被大多數的其他人推著向前了。
面對世界的轉變,面對不能接受的力量,不錯,我們很多時都會選擇適應,但是有些時候,我們會還擊;當我們還擊,很多時最後還是要投降,但有些時候,卻會得到微小的勝利。放棄抗爭的人,他們不一定是為了功利,他們只是沒有勇氣而已。做個順從的人不費吹灰之力,代價是世界只會離你所願的越來越遠。
一句認老,一句累了,是很簡單很省事,但在蓋棺之前,即使只有短短的時間,我相信我們還是有可以成就的事。
當然,如果我有幸有「不認老也不行了」的一天, 希望也盡量把第一句「人老了是這樣的啦」推遲得一天是一天好了。
#BeforeWeGrowOld